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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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喜欢温柔的少年ʚ❤ɞ

【炼炭】日出之后(二)

warning:见(一)

本章天降神兵画风突变警告。人物OOC警告

炼狱大哥出场ღ( ´・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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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在把祢豆子交给隐的队员,嘱咐把她送往蝶屋之后,只留下一封信向女孩解释了他是如何安置女孩那些死去的亲人的信,马上又赶着时间和蝴蝶忍一起去附近的另一座山头执行任务。
冬日的乡野山林间,鬼食人的现象和平时相比更加猖獗,等到义勇有时间休息,再次想起了自己救下的那个小女孩时,已经到了开春的季节。
“阿拉,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那个孩子了呢,”蝴蝶忍捂着嘴角笑了出来,“她醒了有一段时间了,也知道了自己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她倒是很坚强,还问我能不能让她加入鬼杀队,被我拒绝后一直在蝶屋里帮忙照顾病人,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呢。”
富冈义勇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很高兴,正打算告辞,蝴蝶忍却接着说:“我有让小葵问她还有没有记得点什么事情,她却说有话想要和救她命的人说,既然来了就见见她吧?”
“哎呀,别拉着脸。”蝴蝶忍笑眯眯地把富冈义勇推进了屋,“小姑娘们都会被你吓到的哦。”

灶门祢豆子对着富冈义勇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向救命恩人表达着自己的感谢之情。
女孩子看上去气色不错,个头儿似乎高了一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和服。长长的盘发已经被剪去了,垂到肩头的发尾微微泛红,玫红色的眼睛透出坚定的神色来。
“非常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女孩说,语气和紧绷的身体都透露出急切来,“我想请问一下,水柱大人,请问您在救我的时候有看到我的哥哥吗——他的头发很显眼,是红色的,您的信里说,您埋葬了我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五个人,可是我的哥哥——”

她颤抖起来,咬住了下嘴唇,抑制不住哽咽的腔调。

“我记不得太多了,只记得鬼要杀死我的时候听到了我哥哥冲过来的声音。”

富冈义勇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景,摇了摇头,和蝴蝶忍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都肯定女孩的哥哥大概是被鬼给吃了,女孩才得以活下来,但是谁都没那个狠心对祢豆子说明这一点。

沉默的空气中,聪慧早熟的女孩完全明白了两位柱的未尽之意。

“我明白了,”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忽略声音里面浓重的哭腔的话,“谢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祢豆子吸了吸鼻子,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我总觉得哥哥还活着,我会找到他的。

“——哥哥也会找到我的。”

 

 

*

 

 


春夜里突然下了一场急雨。

雨水大颗大颗地砸在纸窗上,砸的屋内昏暗的烛光也微微摇晃。置于矮桌上的蜡烛的光晕昏黄如豆,堪堪照亮矮桌上整齐叠放的纸张和跪坐于桌前的半大少年青涩的下颌。


祢豆子,


炭治郎提笔写下了妹妹的名字,难得地踌躇了起来,到底应该给自己不知道被带往何处的妹妹留下什么话语呢。

——炭治郎坚信着,就像自己一样,祢豆子一定会回来的。


哥哥没事,不要担心我。你要好好的,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炭治郎默默地回想着自己的长妹。为了家人而顺从地忍耐着生活的祢豆子,永远试着分担作为长兄的他的责任的祢豆子,在炭治郎的记忆里,永远都是个温柔却坚强的孩子。

也因此,受到了太多的委屈。

在师兄那里了解了“鬼”是什么的祢豆子,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加入鬼杀队吧?


哥哥有一定要去做的事,真的、真的很抱歉,不能立刻就去找你。


真的、真的很抱歉,少年的眼圈红了一圈,但还是咬了咬牙,继续写了下去: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所以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兄长灶门炭治郎留


深呼了一口气,红发的少年卷起了纸张,摸索着墙边的草席,熟练地把它塞在了被草席子和小石块掩盖住的墙洞里。

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的身体还没太差,会教自己和祢豆子写字。自己和祢豆子会把写过的纸张偷偷地塞在这个小洞里,幻想着会有善良的狐仙帮他们把字改好看,长大一点后,这个小角落就变成了写下悄悄话的地方......炭治郎带着笑容怀念着,稍微有一点苦涩。

可惜再也不会有了。


刚回到家里的那一天,即使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被冬天的冷风来回倒灌了不知道几个来回,炭治郎仿佛还是能闻到那一天残留下来的血腥味。

房间几乎都已经变成了废墟,斑斑的血迹糊在地板、屏风、墙壁......已经褪色成了肮脏的黑色。家门口矗立着五座新坟。

炭治郎在家里忙了了三天,鬼不需入睡,不需休息,这个时候竟然变成了一幢好事——让他能不眠不休地把家里修整的像样了一点儿,擦除污垢一般的血色,拔去坟茔上蔓生的野草。

第三天的夜里,炭治郎留下了给祢豆子的信,第四天晚上,炭治郎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母亲和弟弟妹妹的坟墓前,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再见。”炭治郎低声的、郑重地说,向死去的亲人,也向自己承诺,“我一定会杀死鬼舞辻无惨,结束这一切的。”

柔和的夜风吹过他的脸颊,仿佛母亲在世时抚摸着他的双手。炭治郎又深深一鞠躬,直起身,露出了坚定的神色,转身下山——

一把看上去很眼熟的刀哐当一声掉到了炭治郎的脚下。

“欸——???!!!!”

 

*

灶门炭治郎站在东京府浅草街道上,面对着眼前繁华绚丽的夜市,来来往往的有轨电车和喧闹嬉笑的人群,久违地又一次在大城市的冲击下紧张起来了。

气味实在是在繁杂了啊——

披着黑色与绿色格子花纹的羽织,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一边小心地躲避着行人和电车,一边寻找着珠世小姐宅邸所在的方向,艰难的辨认着记忆里的方向和气息。

万幸的是,不管是在这里,还是一路赶路的时候,炭治郎在面对人群时都没有被刺激的露出鬼化的外表,也没有产生对人类血肉的渴望。

——也太奇怪了,必须要找珠世小姐弄清楚原因,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隐患呢?而且,凭他能把无惨的名字喊出来却没事,看上去他似乎已经脱离了无惨的控制似的......

炭治郎忧心忡忡地想着,完全忘记了现在对于珠世小姐来说自己还是个陌生的鬼、珠世小姐的身边还有一个疑神疑鬼的愈史郎的事情。

 

三个小时之后。

炭治郎拘谨不安地跪坐在珠世小姐的住宅内,拼命向愈史郎道歉。

“什么鬼才会挎着日轮刀来到处鬼鬼祟祟地打探我们的住所啊!”愈史郎双手握拳,顶着满脸还没消退下来的青肿大声的质疑着,转向优雅地跪坐在一旁的珠世,“怎么想都是非常可疑的家伙啊!珠世大人!怎么可以放他进来,对您来说太危险了!”

“实在是很对不起!”炭治郎大声说,“但是请相信我!”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可信的地方啦!”愈史郎指着自己的脸大声喊道。

“请相信我!”

“愈史郎,”珠世小姐轻咳了一声,“先让这个孩子把话说完吧。”

“对不起珠世大人。”

“谢谢你珠世小姐!”

愈史郎和炭治郎异口同声地说着,接着愈史郎狠狠地瞪了炭治郎一眼,不再说话了。

“我......我是灶门炭治郎,”赤发红瞳的少年斟酌着说,“去年冬天的时候,鬼舞辻无惨袭击了我的家,杀死了我的家人,把我变成了鬼......”

少年艰难却诚实地诉说着痛苦的让人想要全部忘掉的经历,珠世小姐交叠起手指,静静地聆听着,神色晦暗,隐隐含着悲意,似乎被炭治郎的话语勾起了思绪。

“......所以我冒昧地上门来,希望珠世小姐能够找到我为什么会失去嗜血的渴望的原因,我是不是脱离了无惨的控制?”炭治郎诉说完一切之后,诚恳地说明了来意。

“你为什么会想要知道这些?”珠世说,没有对少年的故事发表什么看法,“如果你真的不用吃人,你和大部分鬼,和人都已经不同了,你大可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享受着长生的自由。”

“我要尽快杀死鬼舞辻无惨,”炭治郎坚定地说,弯了弯嘴角,“真的失去吃人的渴望更好,如果我还有在无惨控制下的可能的话,我会在丧失理智的前一刻亲手用腰间的日轮刀斩断自己的头颅。”

空气凝固了一瞬,愈史郎哼笑出声。

珠世摇了摇头:“孩子话。”

她轻叹了口气,站起身,示意炭治郎跟过来,“请来吧,我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是恭喜你,你的确脱离了无惨的控制,对血肉没有了那样强烈的渴望了。”珠世说。

“太好了!”炭治郎长舒了一口气,左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配刀火焰形状的刀锷,似乎从指尖都能感觉到流淌的暖意。

“我只能猜测是你使用的呼吸产生了作用,我没有见过会使用呼吸的鬼,对呼吸也不是很了解,所以这也只是猜测。”珠世收起了桌子上的医疗用具,“介意我再抽一点血研究吗?我一直在研究怎么将鬼变回人,你的血液可能对我有帮助。”

“当然可以!”少年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主动伸出手臂,“谢谢您,我很愿意这么做,这样的话,很多人都会得救的吧?”

“是啊......”猝不及防的,珠世被少年毫无阴霾的善念打动了,她抽出了针管,为了安抚炭治郎,转移了话题,“你佩戴的日轮刀,是什么重要的人留下来的东西吗?你好像很喜欢它。”

“啊,这个啊,”炭治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的确是代表着纪念的物品,平时都习惯摸摸它了,不好意思。”

是在刀村里拜托了钢铁冢先生,把炼狱先生遗留的刀锷镶上去的日轮刀。从刀村一直到打败无惨都陪伴着他的佩刀。

大战结束后,因为不再有鬼的存在,鬼杀队也顺理成章地解散了。但是战争留下的创伤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散去,睡不着的夜里,炭治郎总是会坐在屋檐下抱着刀,摩挲着刀锷,怀念着故人。

一不小心就养成习惯了。

——也许是上天都觉得自己太爱这把把刀了,所以才把它送回了自己身边吧?

“嗯,好啦。”珠世小姐拍了拍炭治郎的手臂,把他从沉思中唤醒了,“我还有一个问题,灶门君?”

“嗯?”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对我和愈史郎这么熟悉呢?”珠世小姐温温柔柔地笑着说,“我相信你没有恶意,但是总用那么悲伤的眼光看着我们,看起来背负着比你这个年纪沉重的多的东西,可以和我说说吗?”

 

——最后还是告诉了珠世小姐真相。

珠世仍然温柔地微笑着,即使是听见“那个”自己死去的的事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没有对炭治郎的话语做出更多的表示,但是炭治郎闻到了信任的味道。

离开宅邸前,珠世小姐只是问他:“现在,在能够打败无惨之前,你打算你做什么呢?”

“我会去杀鬼,尽可能救更多的人。”少年回答,轻轻地点着脑袋,把回到过去这种太超过的事吐露给另一个人,让他的心弦稍微不那么紧绷了一点,冒出了好久不见的少年气,耳侧的花札也微微地摇晃着。

“尽量不要太早对上十二鬼月,”珠世忍不住嘱咐少年,“你还太小,实力还不够,越晚被无惨发现,你的胜算越大。”

“我会尽力的。”炭治郎背着行囊挥手告别,在月光的伴随下继续赶路。

 

 

远客罕至的山村里,最近流传着恶鬼食人的传说。

去树林里挑水采摘野菜的姑娘,在山间打猎的猎人,下山采购物品的夫妇......只要在天黑之前没有回到山村,就再也回不来了。

人心惶惶之中,风尘仆仆的少年在傍晚敲响了村口次郎爷爷的家门。

面对劝说着外人离开这片被诅咒的土地的老人,红发的少年安抚的微笑了起来。

“请放心,”他温柔的声音似乎能够有着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不会再出事的了。”

他承诺似的说:“我定会将恶鬼斩杀。”

 

青年收刀入鞘,白色的羽织在炽热的空气中飘扬,底摆的金红纹样在黑夜里像剧烈燃烧的火焰般鼓动。

他没有多看地上身首异处的恶鬼一眼,径直走向差点丧命于恶鬼口中、吓得哭个不停的小孩身边,蹲下身揉了揉孩子的头发:“没事了!还记得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吗?”

“在、在北边的街上......”小孩打着哭嗝,结结巴巴地说。

“唔姆!这不是很坚强的孩子嘛!”烈火一样的青年把小孩抱在臂弯中,“小男子汉,你能给我指路吗?”

男孩揪着青年的羽织,努力忍住眼泪,点了点头。

青年顺着孩子指引的方向一路前行,在晨光熹微之时将他带到了家门口,叩响门关,在男孩的家人应门之前就将他放下并转身离去。

信鸦不知从何处振翅飞来,停在他的肩上。

“西北北,西北北,下一个任务在西北北——”

“又是一项任务啊!”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炎柱——炼狱杏寿郎朗声笑道,伴着初升的太阳大步地踏往指引的方向——

“唔姆!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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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其实我就是想写情侣刀......(土下座)

感谢你们的喜欢!其实写的乱七八糟,剧情bug其实也挺多的,懒得考据了,就这样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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